第十六章 沙海蜃城船舱内五人围炉而坐，最后进舱的万仞雨放下门帐，把船边的风声水声隔绝于外。“小心脚，勿踩坏了你嫂子点名索要的贡书。”万仞雨夸张的笑道，指着堆积在舱内一侧，散乱在地，被龙鹰大脚踩踏的纸质书册。龙鹰瞥一眼书名，是《大夏》、《小夏》、《风》、《颂》等等，却不是自己少年时阅读过的品类，抽回脚好奇道：“芳华大姐为何对这些诗书感兴趣了？”万仞雨哼一声并不作答，觅难天解围道：“还不是他那与宝儿一同离家出走的宝贝野丫头惹出的祸，聂大家怪他成日带着女儿舞刀弄棍，飞檐走壁，才导致颖娘小小年纪就冒出闯荡江湖的古怪憧憬……”万仞雨拾起散乱的书册，愁眉苦脸道：“大小雅、风、颂合称为《诗经》。我在长安坊间忙得焦头烂额，才按芳华的吩咐收集到些许数册，差点不能交差。咳，明明是大小雅，书名偏偏又标注成大夏、小夏等风马牛不相干的名录，简直南辕北辙，在大东商铺里辨得我头晕眼花。”风过庭把彩虹剑横担在腰后，才舒服的靠下来笑道：“听书铺的掌柜说，古时雅通夏，夏通杜，杜通土，土又通雅，故此大小雅又称大小夏。哈，若不是这几年在高原和牧场内过着陪伴妻女的清欢生活，恐怕一辈子也没机会去弄懂这些比拳经剑谱更复杂的玩意儿。”朱邪嗣业坐在舱内一个丈许长的包裹上，目不转睛盯着龙鹰，眼内翻涌着崇拜和兴奋的色彩，拍腿叹道：“晚辈自幼在行伍中长大，久慕威震边陲的鹰爷声名，未曾相见时曾想象过无数遍鹰爷的丰神俊貌，但直至此刻亲见，才知之前的想象多么肤浅……嘿，小子并不是说南光兄的扮像很差，恰恰相反，见了鹰爷真身后才知他扮的有多惟妙惟肖。但鹰爷恢复本尊的身形气度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无人可以替代，就像黠戛斯最好的库斯贝（驯鹰师）一眼便能相出峭壁鹰群内真正的鹰王，鹰王自有它独特的锐目神光，余鹰只能模仿却永不能超越。”不到一壶酒功夫龙鹰已运功蒸干衣物，恢复本来面貌，目光烁烁的回望朱邪嗣业，报以一个亲切的笑容才道：“之前我遇到的秘族人似乎都不苟言笑，神经如沙漠中沧桑冷硬的风石。你小子拍马屁的功夫直追高力士，性格活泼全无拘谨，汉语也说的很不错，但‘丰神俊貌’这个词用得也太夸张离谱。”觅难天被逗得乐不可支道：“在牧场我们已详细考问过此子，我们有一套辨人之法，确信他非是奸猾之人。这小子年纪虽轻，但身手不俗，上趟在牧场内寻他喂招，被他以重陌刀全力劈砍，我臂力若是弱点，乌石刀都险些被磕飞。”风过庭淡淡道：“但他坚持要见到鹰爷才肯说出秘族的事和万俟姬纯的口信，故而我们只好把他带在身边，免得又被你这家伙独享秘闻，事后肯定又拿来对我们大卖关子。好了，嗣业可以说了。”龙鹰失声道：“你们不是为这点小事，就大张旗鼓的南下扬州吧？还有，符太那混蛋在哪，岂能放任他脱枷而去？”又道：“嘿，我见过方陵仲。若要卖关子，大家可比赛谁更沉得住气。”“什么？”万仞雨按捺不住正待要问详情，风过庭按住他肩阻拦道：“事有轻重缓急和千头万绪，依我之见，还是从秘族之事说起，因为它牵涉突骑施西犯，边关告急。宗韦集团在扯郭元振后腿，大帅现在帅印不稳，安西都护府更被突骑施婆葛攻陷，安西四镇已于大唐断联，西疆危急！”“竟然如此严重！”龙鹰眉峰凝聚。三人中以风过庭年纪最轻，但性格最沉稳，龙鹰知道他绝不会作危言耸听之言。众人目光皆投向朱邪嗣业。挺了挺腰骨，朱邪嗣业道：“事情必须重头说起。嗣业是个孤儿，半岁时被父母遗弃，躺在木盆里顺剑河飘下（叶尼赛河），自小被秘族长老收养。稍懂事后又很早就被送入沙陀人拔野古部落，大部分时间跟着颉质略大哥生活，五年前奉命前往安西都护府保护郭大帅，开启了行伍生涯，所以突厥语和汉语都能说，但和雪儿比起来，嗣业其实只能算半个秘族人。”“奉谁之命？”“雪儿？”万仞雨和风过庭同时抢问，显然二者关注不同，生活态度前者更入世，后者更出世。但江湖客毕竟更关心江湖事，秘族的消息比边关烽火更吸引他们。朱邪嗣业用坦诚无惧的目光迎向龙鹰：“保护郭大帅是万俟京长老下的命令。雪儿今年十二岁了，它的出生地在库姆塔格沙漠，也就是大唐阳关和玉门关之间的龙勒县，亦可能是最古老的秘族栖息地。”觅难天疑惑道：“郭大帅何时与秘族人扯上关系了？”万仞雨征询的目光转向龙鹰，龙鹰点点头道：“还记得我们那趟沙漠之行吗？雪儿确实是在出阳关后离队消失过一段时日，当时只当它是发情去播种……另外，五年前明空入乾陵，保护郭元振的命令该是女帝下的，万俟京可能是转述明空的旨意。”随即将由漠北神丐处得来，关于田上渊、九野望、九卜女和凌岸等人潜入大明尊教窃经之情报详细说出，自此众人才知捷姬津和万俟京是同一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如郭元振这个级别的守疆大将，自古为新君之忌，他能两朝开济，屹立不倒，绝离不开武曌的余恩。例如通过上宫婉儿和姚崇等遗诏于李显，强调此西疆一柱绝不可动摇，是合情合理的，也是多年来宗韦集团扳不倒郭元振的重要原因。风过庭以惯常波澜不惊的语调道：“周时长空有天马现世，晨出咸阳，暮至寿昌。西汉时又有刑徒暴利长在此地俘套龙马，因此汉武帝把寿昌县改名为龙勒县，并作《太一之歌》。龙，駹（MANG）也，就是我们俗称的马络子，龙勒是天马驻足之地的意思。秘族、天马、太乙三者一直紧密关联，只是人们对眼皮下的事物，往往视而不见。此为盲点。”龙鹰暗自喃喃念道：“太乙玄参……”万仞雨幸灾乐祸的道：“过庭怎么会突然对这些杂学感兴趣了？眉月还有三个月才临盆，难道她也生出‘颖娘之忧’？”风过庭微笑道：“去你的。我是个喜欢谋定后动的人。西域之行前，便早早将九昭三十六国地形图找来熟看，做足功课，故而每至一处，都能随口道出与长安的距离，和当地的风土人情。在洱海高原时，我便常常在琢磨鹰爷曾提过的秘族之事，可供检索的线索并不多，只有寥寥的‘兰勒哈根’四个字，幸而在浩如烟海的史料中，还是让我翻找出一些可能有效的资料，例如古代荆楚文化的至高神祇所指东皇太一，还有东北塞外民歌《敕勒川》等，最后更发现一些眼皮下容易被疏忽过去的秘密。此为盲点。”觅难天也附和道：“西域之行结束后，我心中亦有不对劲的念头，老感觉被人算计，但纯是一种直觉，难以用语言表达出来。”万仞雨使劲用手掌抹了一把脸苦笑道：“过庭和眉月的隔世之恋，一直让我对南诏之行尚存如梦似幻的感觉，若不是眉月常活生生在眼前活动，事后回忆起一切，可能会怀疑有否真实发生过。但沙漠之行我可是受够了‘正午恶魔’的沙毒之苦，也不愿再回忆起彩虹夫人她们的悲惨往事，所以每次都强迫自己不去深思。”龙鹰深深的叹口气，环顾众人，看着似笑非笑却还不启言的朱邪嗣业，终于确定心中想法，耸肩苦笑道：“风公子的判断是对的。正是这巧夺天工的‘盲点’，让我们都被秘族人摆了一道。”万仞雨瞠目道：“什么？”龙鹰垂下头摸着鼻子道：“我们这‘沙漠三英’自以为在扮猪吃老虎，却不知从山南驿黠戛斯人被盗‘天马’开始，至塔克拉玛干且末人护送的‘天石’铸剑为止点，整件事表面看来是我们与东突厥默啜的争锋，实则却是秘族高人在背后缜密布局，将各种看似巧合的行动，巧妙联结安排，最后达成了分化打击突厥人势力，和暗中掌控回纥王权的终极目的……”再喝一口酒，继续道：“剑河以北为铁勒九部，铁勒九部是一个以回纥为主体，包含仆固、同罗、浑、思结，拔野古等夹在东西突厥之间，饱受突骑施和东突厥欺凌的塞外边族联盟，牙帐设在瀚海都督府，建立者菩萨被李世民封为朝怀化大将军。唐初时回纥菩萨与寇仲徐子陵结为兄弟，唐回亲如一家自不必言。菩萨之子吐迷度与我关系良好，也与大唐建联盟之谊。但自从天石事件之后，且末王族彩虹夫人和玉芷亡故，只剩玉雯嫁入菩萨之孙婆闰王帐，唐回关系突然陷入冰点，回纥对大唐的态度莫名疏远，玉雯亦与我们断绝联系。对于此点，之前我一直耿耿于怀，也想不明白……”风过庭淡淡道：“其实对手露出的破绽很多，如刚踏入死亡之海，且末人的军医就第一个病倒；又如深陷沙漠绝地，彩虹夫人她们却依然不分轻重的要用饮水冲澡；再如若是真正的沙漠民族，岂会风暴来临前尚且不识沙威的去丘顶登高眺望，差点被卷入风眼？”万仞雨如梦初醒，额头冒汗，颤声道：“过庭你怎么不早说？她们根本不是且末人！”风过庭轻抚彩虹剑的剑鞘，沉声道：“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怀疑，所以我没有说出来，以免破坏大家心中那份美好的回忆。事后我委托荒原舞去播仙镇（且末国）调查，他返回龟兹后，在古楼兰城以西千里范围整整搜寻了一年，却连且末城砖都没找到一块。”“怎么可能？”早有心理准备的龙鹰亦不由得失声大叫。“且末国，在西域是比精绝古城更具神秘色彩的地方。沙漠民族们大多知道有这个国度，并有老人声称亲眼看过城廓，甚至亲身进入城内，但若问地理位置，却无人答得上来，只知道它大概在古楼兰以西不远，却仿佛是座会漂流移动的城市，每几十年才出现一次，每次出现的地点也不同。”风过庭用他那独特迷离的声音娓娓道来。“昆仑美玉，且末为上，沙海蜃楼，玉王故乡。”朱邪嗣业一字一顿的念道，众人不由都涌起遇上海市蜃楼的奇幻感觉。觅难天沉声道：“鹰爷似乎已猜到彩虹夫人她们的真实身份？”龙鹰揉揉太阳穴，把采薇所说的白衣、红衣薰粥秘辛复述一遍，才缓缓道：“她们应该是红衣薰粥的后裔，古时被称作丁零、赤狄族，从小海（贝加尔湖）而来，和万俟姬纯所属的白狄人源属一家，也可以说也是秘族一支。”觅难天沉声道：“背后的主导者是谁，军上魁信？”龙鹰摆摆手否定道：“军上魁信哪有那么厉害，除了小可汗，谁有本领布下此天工之局？”朱邪嗣业微笑道：“万俟京长老没说错，此事能瞒鹰爷一时，但绝瞒不了一世。既然玉雯已然达成目的，那我们也完成了对台勒虚云一方的承诺，索性对鹰爷坦诚相告。玉雯想暗中掌控回纥王权，又深知鹰爷与回纥俟斤土迷度关系，当然要绕过鹰爷。更因为彩虹夫人和玉芷的死亡警告，她再不敢过多的接触鹰爷，生怕泄露秘密。台勒虚云最忌惮的就是鹰爷，曾有言天下没有人可以掌控鹰爷的行动，曾反对引鹰爷入局，但鸟妖坚持设计鹰爷，还扬言有对付鹰爷的杀手锏，最后却是谁也奈何不了鹰爷。”万仞雨冷哼道：“鸟妖可能没有夸大其词，只是他没想到，纵然拓跋斛罗亲自出马，也干不掉龙鹰。”龙鹰苦笑道：“小可汗该是漏算了皇甫常遇，当时若只是我和符太二人，确实逃生的机会很渺茫。”朱邪嗣业道：“鹰爷没说错。皇甫兄妹的出现，和大汉宝墓的出土，却打乱了台勒虚云的部署，姬纯长老得到太乙元参后也决定退出行动，返回秘族，导致鸟妖再没有能力围捕鹰旅，只好眼睁睁看着鹰爷带着清神珠凯旋。”觅难天半信半疑道：“鸟妖凭什么请动拓跋斛罗呢？二者有何关系？”朱邪嗣业迟疑了片刻才道：“这个小子也不知。但我心中有种怀疑，拓跋斛罗可能也来自黠戛斯。”不待他说出怀疑，风过庭面不动色的道：“铁刚和盛江云死了，骆驼王也不知所踪，他们是护卫队中最后一批知悉彩虹夫人等身份的人。荒原舞说出盛江云逃到郭大帅营外求庇时早已身负重伤，回天乏术，怀内遗物只有一卷《敕勒川》歌谱，掌心还紧握着一块赤铜铃铛，郭大帅认出来自布达拉宫中珍贵的响铜法器。”朱邪嗣业拍腿唱道：“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觅难天好奇的道：“响铜是何物？”朱邪嗣业沉声道：“黄金有价玉无价，响铜更是世难寻。只有在小海一带生活的赤狄才懂得响铜的冶炼工艺，据闻吐蕃布达拉宫深处藏着一尊全身由响铜铸成的佛像，每到雷雨时节能口诵佛经，吐蕃人将其视为国宝。”龙鹰扶额叹道：“阴山就是位处幽州，背靠小海的医巫闾山。阖闾松涛红霞嬋，万俟头白西浣纱，玉芷在温泉湖低唱的曲调，正是敕勒川。唉，盛江云已被她调离到偏远苦寒之地，铁刚更是新婚燕尔，玉雯又何必对他们斩尽杀绝？”风过庭眼中罕见的崩出怒意，加重声量道：“是赤还是白，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既是一场骗局，为何还要杀死彩虹夫人和玉芷。”“砰”万仞雨重重一拳砸在舱板上。且末护卫团和彩虹夫人等的尸身是由他们三人亲自收敛火葬，香消玉殒是千真万确的事。朱邪嗣业先是愕然，既然慌忙摆手道：“诸位大哥可能误会了，整套计划的制定者是台勒虚云，实施者却是万俟姬纯和无暇，双方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没有上下级从属。无暇答应将天马和铸造好的天剑‘玉芷’送于姬纯长老，而姬纯长老则承诺帮助彩虹夫人，通过色诱迷魂手段窃取回纥王权。本来这计划针对的是黠戛斯人铸剑大师胜渡，但鹰旅恰逢其会的参与了进来，令事态超出了台勒虚云的掌控。关于此点，事后万俟京长老曾作出猜测，他说大概是彩虹夫人和玉芷对你们动了真情，赤狄一方为保行动万无一失，才引来突厥狼军，制造了那场意外。”听到这，风过庭和万仞雨神色变缓，前者松开紧握剑鞘至发白的指节，歉意的拍了拍彩虹剑的剑鞘。

（转）题外脑洞篇——雅和夏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清代王引之《读书杂志》：“古者夏雅二字互通，《墨子》中就称“大小雅”为“大小夏”、在《韩非子》等书中，也能证明这两个字经常被古人通用。著名历史学家顾实先生《华夏考源》里正式考证了雅字在上古就通夏字、华字。《辞海》：“雅言，古时称‘共同语’，相当于现在的普通话。梁启超《释四诗名义》、《说文》等也都论证过雅音即夏音。会不会有种可能，史前大洪水后，幸存的人类来到新的起源地，从岷山一带重新起源开启了下一代地球人类的文明时代。幸存的人怀着对失去家园的缅怀和重启生活的希望，将他们原来沉没的地方称为“母大陆”，将新的起源地命名为“母雅”，后来他们同时向全球分流到了中国、印度、两河流域、埃及以及其它大洲。后来，“母雅”，慢慢就转音成了“木雅”、“妈雅”、“玛雅”。再后来，“雅”慢慢转音成了“夏”、“华”。当然，也许，幸存者们原来的居住地有可能就是传说中地球上原本存在的两个具有先进文明的大陆：亚（雅）特兰蒂斯和雷姆利亚（雅）。于是，古巴比伦流域被称为到来的人称作美索不达米雅，这里建立的王朝叫做“雅述王朝”，人们把那一群上古来自东方的黑头发人叫苏美尔（Sumer），夏美尔，它和“夏”的读音竟然如此相像。于是古希腊众神之神宙斯神庙所在的地方被叫做奥林匹雅。于是，犹太神话就有了人类之父雅当，人类之母夏娃，大洪水后人类文明的继承人诺雅，另外耶和华其实以前汉翻是：雅赫维。于是山海经里就有了造人的女娲，苏美尔神话里就有了基因造人的宁玛。无论他们原文怎么拼写和书写，但至少他们YA的读音如此相像。是的，被拿破仑心心念念的东方神秘大陆，从利玛窦向大明万历皇帝献世界地图开始，他们把把东方这片昆仑所在的大陆就叫做阿夏，雅西雅。雅，是人类史前文明起源共同的记忆。这也能解释世界各地的创世神话和史前神话，为什么几乎是同宗同源，从泥土造人的人类起源到200个民族大洪水传说、从向神祈求永生到神总是在电闪雷鸣中降临，从太阳消失到数日并出，从史前诸神的战争到天崇拜、天神感孕而生、天神长翅膀等等，他们之间所不同的是只是神话里人的名字、时间顺序和故事细节有出入。这说明，人类祖先都曾被同一版本的历史教科书进行过思想教育。也许故事发生地只有一个，但后来却被演绎成了不同的当地神话版本。所以，夏或者说雅的确存在，但夏并不是某一个区域政权的一个朝代，而是史前大洪水后一个史前与当代人类文明共生共存发展的全球性的时代，这个时代就是夏时代。那个时代全球都是夏（雅）人。而蜀地就是全球人类开启夏时代的起源地。之所以历史上没有明确记载，那是因为古往今来，岷江流域作为文明起源地的真正历史就像蜀字本身从一条龙被矮化成一条蚕虫一样，被后世所掩盖、所篡改、所替代，这就形成了现在莫名其妙凭空而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古蜀传说。难怪连李白也摸不着头脑只能弱弱地问一句“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也许，让李白真正感叹的不是蜀道难，而是道！蜀！难！

楼主加油，看了帖子又找回当年追黄书的感觉了~~支持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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